山栀子
参考:山辛夷 , 栀子 , 皮袋香 , 芒种花 , 金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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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则不吐。
苦,寒,无毒。入心、肺、肝、脾、膀胱经。降心火而通小便,利五淋而泻三焦。止吐衄淋痢诸血,清肺胃头目诸热。烦恼懊 之疾,损伤血瘀之 。善吐胸膈浊瘀,最退皮肤熏黄。
生南阳川谷。九月采实。今处处有之。木高七八尺,叶似李而浓硬,二三月白花六出,甚香痢下鲜血,烧灰,水下。(验方第一。)
酒毒下血。同上。(第二。)
衄血,烧灰,水下。(第三。)
血淋涩痛,生末、南滑末,葱汤下。(第四。)
霍乱转筋胀满,未得吐下。烧末酒下立愈。(第五。)
冷热腹痛,同川乌丸服,姜水下。痛在下而热在上是也。(第六。)
心下热痛,炒七枚为末,姜水下,立效。(第七。)
折伤肿痛,同白面捣敷,甚效。(第八。)
水肿兼热,炒末。每米汤下二钱。(第九。)
冲发心胁刺痛,缠绵无时,五尸疰病也。烧末,水下。(第十。)
汤烫火烧,同鸡子白扫之。(十一。)
酒 鼻,炒末,黄蜡丸弹大,每茶下一丸。忌煎炙物,忌酒。(十二。)
栀子豉汤山栀香豉水煎,取吐。治胸中窒、烦热。又治虚烦不眠,懊 。(诸方第一。)
味苦,气寒。味浓气薄,气浮味降,阴中阳也。无毒。一名越桃,霜后收采。家园栽者,肥大且长(此号伏尸栀子。)只供染色之需,五棱六棱弗计。山谷产者,圆小又薄。
堪为入药之用,七棱九棱方良。析梗乃须,研碎才炒。(止血用,须炒黑色;去热用,但燥而已。)留皮除热于肌表,去皮却热于心胸。(一说∶去皮泻心火,留皮泻肺火。)其所入之经,手太阴一脏。因轻浮象肺,色赤象火,故治至高之分,而泻肺中之火也。本不能作吐,仲景用为吐药者,为邪气在上,拒而不纳,食令上吐,邪因得出。经曰∶在高者,因而越之。
此之谓也。易不能利小便,易老用利小便者,实非利小便,乃清肺也。肺气清而化,则小便从此气化而出。经曰∶膀胱为津液之府,气化则能出者,此之谓也。《本经》又谓∶治大小肠热及胃中热者,此因辛与庚合,又与丙合,又能泄戊,其先于中州故焉。加生姜橘皮,治呕哕不止;加浓朴枳实,除腹满而烦。加茵陈,治湿热发黄;加甘草,治少气虚满。倘除烦燥于心内,须加香豉而建功。盖烦者,气也;燥者,(懊 不眠之谓。)血也。气主肺,血主肾。故用栀子治肺烦,用香豉治肾燥也。若加生姜绞汁,尤治心腹久疼。上焦客热善驱,五种黄病竟解。去赤目作障,止霍乱转筋。赤白癞疮,酒 鼻。五内邪气,悉能除之。丹溪又曰∶解热郁,行结气。其性屈曲下行,大能降火从小便泄去,人所不知也。
感天之清气,得地之苦味,故味苦寒。大寒,无毒,入手太阴、手少阴、足阳明经,为泻一切有余火热之药。脾胃虚弱,血虚发热者忌之。如治实热,同三黄之类暂用,宜生。如治鼻衄肺热,同生地丹皮之类宜炒黑。如劫心胃火痛,姜汁拌炒用。
山栀子,留皮,治肌表热,去皮治心胸热,治至高之分,泻肺火,解热郁,行结气,除烦满,治湿热兼利水,而使小便曲曲下行,总去五内邪气,胃中热气,心中客热,而虚烦不得眠者,丹溪用以和姜汁拌炒,劫胃脘火痛如神。
主治(痘疹合参) 宜酒炒,用凉心肺。治衄血,散客热,利小便,疗虚烦,劫心痛,凡痘壮热。吐血衄血暂用。然苦寒伤胃,慎之。
枝栀子,轻飘象肺,故独人肺家,泄有余之火,种种功用,皆从肺旁及者也。大苦大寒损胃伐气,虚人忌之,世人每用治血,不知血寒则凝,反成败症,治实火之吐血,顺气为先,气行则血自归经,治虚火之吐血,养正为先,气壮则自能摄血,此治疗之大法,不可稍违者也。如误用栀子,受其害也必矣。
山栀子,味苦,气寒,可升可降,阴中阳也,无毒。入于肝、肺,亦能入心。有佐使之药,诸经皆可入之。专泻肝中之火,其余泻火,必借他药引经而后泻之也。止心胁疼痛,泻上焦火邪,祛湿中之热,消五痹黄病,止霍乱转筋赤痢。用之吐则吐,用之利则利。可为臣佐之药,而不可以为君。虽然山栀未尝不可为君也。当两胁大痛之时,心君拂乱之后,苟不用山栀为君,则拂逆急迫,其变有不可言者矣,用山栀三五钱,附之以甘草、白芥子、白芍、苍术、贯众之类,下喉而痛立止,乱即定,其神速之效,有不可思议者。然则山栀又似君臣佐使而无不宜者,要在人善用之,而非可拘泥也。
或问山栀子能解六经之郁火,子何以未言,岂谓其性寒不宜解郁乎?曰∶山栀子非解郁之药,非因其性寒而略之也。夫郁病非火也,郁之久,斯生火矣。不用香附、柴胡、白芍、川芎之解郁,而遽投山栀子以泻火,则火不能散,而郁气更结矣。然则谓山栀子之解郁尚不可,况谓解六经之郁火乎。独是山栀实泻火之药,安在郁中之火独不降之。然而止可谓是泻火,而终不可谓是解郁也。
或问山栀子消火,消肝中之火也,何以各经之火俱能消之?曰∶山栀子,非尽能消各经之火也。人身之火,止肝中之火有长生之气,肝火不清,则诸火不息;肝火一平,则诸火无不平矣。故泻肝火,即所以泻各经之火也。况又有引经之药,引入于各经之中,火安得而不平哉?
或问山栀子泻火,能泻膻中之火,膻中,相火也。既泻膻中之火,则肾中之相火无难泻矣。
乃用山栀子泻膻中之火而不伤,泻肾中之火而不入,何也?曰∶山栀子入肝,泻肝火即泻肾火也。夫肝为肾之子,子虚则母亦虚,子衰则母亦衰,泻肝火即泻肾火,则山栀子乃肾之仇。见仇而肯纳仇乎,此肾之所以不受也。若膻中,乃肝之子也,山栀子泻肝,则肝母之火必遁入于膻中之子矣。膻中惊肝母之受伤,火自不散升泄,母衰而子亦衰,此膻中之所以无伤也。
或问山栀子每用于伤寒汤中,以之为吐药,仲景张公亦有秘义乎?曰∶栀子味苦而泻火,伤寒火旺上焦,用苦寒以泻火,则火性炎上,反击动其火势之腾天,不若因势而上越,随火之气,一涌而出之为得。栀子性本可升,同瓜蒂散用之,则尤善于升,故下喉即吐,火出而邪亦出。因其可吐而吐之也,仲景夫子岂好为吐哉。
或问栀子亦寒凉之药,子何以不辟之而称道之耶?嗟乎。余非尽恶寒凉也,恶错用寒凉者耳。医道寒热并用,攻补兼施,倘单喜用热而不喜用寒,只取用补而不用攻,亦一偏之医,何足重哉。吾所尚者,宜用热,则附子、肉桂而亟投;宜用寒,则黄柏、知母而急救;宜用补,则人参、熟地而多加。宜用攻,则大黄、石膏而无忌。庶几危者可以复安,死者可以重生,必如此,而医道始为中和之无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