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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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用】本品为唇形科一年生草本植物紫苏的果实。
【性味与归经】辛,温。入肺经。
【功效】降气消痰定喘,滑肠。
【临床应用】1.用于痰壅气逆,咳嗽气喘。
苏子利膈而消痰,质润而不燥,善能降气定喘,故适用于咳嗽痰喘的症候,常与莱菔子、白芥子配伍;也可于前胡、厚朴、陈皮、半夏等同用。可视病情需要,适当选用配伍药物。
2.用于肠燥便秘。
本品质润多油,故有滑肠通便的功效,适用于肠燥便秘,可与火麻仁、瓜蒌仁、杏仁等同用。
【处方用名】苏子、杜苏子、黑苏子(晒干用)、炒黑苏子(炒用,可缓和药性)、炙苏子、炙黑苏子(蜜炙用,有润肺作用)
【一般用量与用法】二钱至三钱,煎服。
【按语】苏子为紫苏的果实,习称为种子。功能降气消痰,以治咳逆痰喘。另有一种白苏子,是白苏的果实。两者主要的区别:苏子色黄黑,粒较细小,气香力厚;白苏子色呈灰白而粒较大,气较淡薄,功同苏子而力较逊。
【方剂举例】苏子降气汤《和剂局方》:苏子、半夏、甘草、肉桂、前胡、陈皮、当归、生姜(一方无肉桂,有沉香)。治痰饮壅盛、肺气上逆作呕。
紫苏叶梗,味辛,气微温,无毒。入心、肺二经。发表解肌,疗伤风寒,开胃下食,消胀满,除香港脚口臭。苏子降气定喘,止咳逆,消膈气,破坚症,利大小便,定霍乱呕吐。紫苏虽有叶与梗、子之分,而发表解肌,止喘定呕,未尝有异。但叶与梗宜少用,而子可多用也。
盖叶、梗散多于收,而子则收多于散,亦在人临症而酌用之耳。
或问苏叶表散风邪,古人加人参同治,奏功如响,何也?曰∶苏叶不得人参,其功不大。
今人一见用人参以祛邪,辄惊骇不已,宜乎医生之不敢用,往往轻变重,而不可救。夫邪初入人体,正气敢与邪战,用参以助正气,则正气旺,而又得祛邪之便,则群邪自行解散,此用参于苏叶之内,大有深意也。至于风寒已感三四日,则不可轻用人参,当看虚弱壮盛而用药矣。
或又问苏子定喘,有喘症用之而不效者,何也?盖喘症有虚、有实,未可谓苏子定喘,而概用之也。苏子止可定实喘耳,虚喘而用苏子,增其喘矣,岂特不效而已哉。
或疑苏子正是治虚喘之药,先生反谓虚喘用苏子而愈增喘,其义何乎?盖虚喘者,乃气虚也。苏子虽能定喘,而未免耗气,气耗则气愈虚而喘更甚。故治虚喘者,必须大加人参、熟地之药,而不可增入苏子,以增其喘也。
或问苏叶散风邪之圣药,用之以发表中之风邪,尤为相宜,乃用之以散里中之风邪,往往不效,其必有义存焉。先生既深知《本草》之微,愿备有以教我。曰∶苏叶之义,不过散表邪耳,原不深入于里。既不能深入,又何能散在里之风邪哉。然而以所不能深入之故,予则可宜也。苏叶性轻而味浓,性轻则上泛,味浓则下沉,宜乎可以通达内外矣。然而,性轻而香,味浓而辛,辛香则外驰易而内入难,故但散在表之风邪,而不散在里之风邪也。
或问宗 有言∶脾胃寒人,食紫苏多滑泄。果有之乎?曰∶紫苏乃风药也,善能平肝。
土为木制,则人多滑泄。肝木既平,则脾土得养矣。况紫苏辛温,辛能祛湿,温能祛寒,脾胃寒之人,宜无所忌,何致滑泄耶,惟是辛香之味,能散人真气,暂服无碍,而久服有伤,亦当知忌也。
此数药者.与寒滑之天麦二冬栝蒌仁天花粉知母诸品.时师皆执为治嗽通用之剂.竟不分表里虚实之殊.往往误人于死.经曰五脏六腑皆令人咳.又曰五脏各以其时受病.非其时则传以与之.是非独在肺矣.咳即嗽也.然嗽有内外之殊.故自表而入者.六淫邪气.先客于肺为外感.宜从前药辛温以散之所谓从表而入者必令从表而出最忌苦寒敛涩之剂.致邪气留连不去.久必变生他症是犹闭户驱盗也至自里而见者.七情劳欲.脏腑虚损.为内伤.有因嗽而成痨者.有因痨而致嗽者.其原有四一左肾精伤水亏致火铄金而嗽者则宜甘平静剂以润之一已土中虚不能生金夹痰而嗽者则宜辛甘温剂以养之一心肺胃三经火郁而嗽者则宜苦甘凉剂以清之一命门火衰元气素虚肺金寡卫而得者则宜甘热温剂以补之所谓从内而得者虽必传于外而非可以外治也最忌前药辛散苦寒之品.泄阳降阴.招致外邪是犹启户揖盗也又有初属外感.
因错治而内外俱伤者.则当补散兼行.以扶中为主.若专于驱散.腠理开泄.转成汗脱.益觉增剧耳.又有老人痰嗽元气既虚.法难消伐.亦必温养为主.或兼治标.势难全愈.但无至困殆则得耳.大抵六脉浮缓或兼洪滑.形色如常.饮食不减者可治.若脉弦数细疾.肌肉渐削.便泄食少.卧难着枕.喘息日增者.计期必死治病本难而治嗽尤难得其窜者十可愈半.百合乃平润之品.亦无甚功.特伴食中书耳.桔梗性平质轻.载药上升.乃舟楫之用也.
安时所撰伤寒解,实用心三十余年。广寻诸家,反复参合,决其可行者始敢编次;从来评脉辨证,处对汤液,颇知实效,不敢轻易谬妄,误人性命。四种温病、败坏之候,自王叔和后,鲜有明然详辨者,故医家一例作伤寒行汗下。伤寒有金、木、水、火四种,有可汗、可下之理。感异气复变四种温病,温病若作伤寒行汗下必死,伤寒汗下尚或错谬,又况昧于温病乎?天下枉死者过半,信不虚矣。国家考正医书,无不详备,惟此异气败坏之证,未暇广其治法。安时所以区区略意,欲使家家户户阅方易为行用,自可随证调治,脉息自然详明,不假谒庸粗,甘就横夭者也。设有问孙真人云∶今时日月短促,药力轻虚,人多巧诈,感病浓重,用药即多。又云∶加意重复用药乃有力。自孙真人至今,相去逾远,药反太轻省,何也?安时妄意,唐遭安史之乱,藩镇跋扈,迨至五代,四方药石,鲜有交通,故医家少用汤液,多行煮散。又近世之人,嗜欲益深,天行灾多,用药极费。日月愈促,地脉愈薄,产药至少。何以知之,安时常于民家,见其远祖所录方册,上记昔事迹,其间有广顺年,巴豆每两千二足,故以知药石不交通也。且温疫之病,周官不载;斑疮豌豆,始自魏晋;香港脚肇于晋末,故以知年代近季,天灾愈多,用药极费也。 石、曾青之类,古人治众病痼瘕大要之药,今王公大人家尚或缺用,民间可知矣。人参当皇 年,每两千四五,白术自来每两十数文,今增至四五百,所出州土,不绝如带,民家苗种,以获浓利,足以知地脉愈薄,产药至少矣。
汤液之制,遭值天下祸乱之久,地脉薄产之时,天灾众多之世,安得不 惜而为煮散乎。故今世上工治病,比之古人及中工者幸矣。设有问今之升秤,与古不同。其要以古之三升,准今之一升;古之三两,准今之一两。虽然如此,民间未尝根据此法,而用古方者,不能自解裁减。又如,附子一枚准半两,是用一钱三字为一枚,使人疑混,如何得从俗乎?安时言唐大和年,徐氏撰《济要方》,其引云∶秤两与前代不同,升合与当时稍异。近者重新纂集,约旧删修,不惟加减得中,实亦分两不广。又云∶今所删定六十三篇,六百六首,勒成六卷,于所在郡邑,标建碑牌,明录诸方,以备众要。又云∶时逢圣历,年属大和,便以《大和济要方》为名。备录如下,已具奏过,准敕颁行。此方已遭兵火烟灭。安时家收得唐人以朱墨书者,纸籍腐烂,首尾不完,难辨徐氏官与名。即不知本朝崇文诸库,有此本否。安时谓裁减古方,宜根据徐氏,以合今之升秤;庶通俗用,但增其药之枚粒耳。是以仲景诸古方次第,复许减半,芍药汤中载之详矣。陶隐居云∶古今人体,大小或异;脏腑血气,亦有差焉,请以意酌量药品分两,引古以明,取所服多少配之。或一分为两,或二铢为两,以盏当升可也。若一一分星较合,如古方承气汤,水少药多,何以裁之?所以《圣惠方》煮散,尽是古汤液,岂一一计较多少。治病皆有据,验在调习多者,乃敢自斟酌耳。设有问暑热重于温病者,宜行重复方,却多行煮散者何?安时谓夏月多自汗,腠理易开,经云∶天暑地热,经水沸溢,故用煮散。或有病势重者,即于汤证之下注云∶不可作煮散也。如此之类者颇多,聊引梗概。俗云∶耕当问奴,织当访婢。士大夫虽好此道,未必深造,宫妒朝嫉者众,吹毛求瑕,安不烁金,更望省察狂瞽之言。千浼台听,悚息无地。
嵇中散作《幽愤诗》,知不死矣。而卒章乃曰,采薇山阿,散发岩岫,永啸长吟。颐神养寿者,悼此志之不遂也。司马景王既杀中散,而悔,使悔于未杀之前,中散得免于死者。
吾知其扫迹屏影于人间,如脱兔之投林也。采薇散发,岂所难哉?《孙真人着大风恶疾论》,神仙传有数人,皆因恶疾而得仙道,何者?割弃尘累,怀颖阳之风,所以因祸而取福也。吾始得罪迁岭表,不自意逾年无后命,知不死矣。然旧苦痔疾,至是大作。呻呼几百日,地无医药,有亦不效。道士教吾去滋味,绝荤血,以清净胜之。痔有虫,馆于吾后,滋味荤血,既以自养,亦以养虫,自今日以往,旦暮食淡面四两,犹复念食,则以胡麻茯苓抄足之。饮食之外,不啖一面物,主人枯槁,则客自弃去。尚恐习性易流,故取中散真人之言,对症为药。使人诵之曰,东坡居士,汝忘逾年之忧,百日之苦乎!使汝不幸有中散之祸,伯牛之疾,虽愿采薇散发,岂可得哉?今食麦麻茯苓多矣!居士则以歌答之云。百事治兮,味无味之味;
五味备兮,茯苓麻麦;有时而匮兮,有即食无即已者。与我无既兮,呜呼,馆客终不以是为愧兮。